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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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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來闌珊才聽鳴瑟說起,原來她跟西窗說話的那會兒,趙世禛在樹後都聽見了,只怕更加觸動了他的所思所感。

有了這個教訓,闌珊格外叮囑了西窗,以後千萬不能再貿然提起過去的事情。

又過數日,晏成書來到了榮王府,原來老先生是來跟闌珊辭別的,畢竟來京住了小半年,竟有些想念太平鎮的草堂,如今闌珊已經安妥的入了王府,也算是去了他最大的一件心事。

闌珊一再挽留,晏成書道:“楊時毅也不許我走,說我年紀大了不宜顛簸,只是我來京中,他的別院,你的家裏,還有尚書府,以及楊時毅府內都住過了,雖然人人盡心無處不好,但我近來越發思念草堂生涯,思來想去還是回去最好。”

闌珊力勸:“住在京內彼此離的近些,這樣遠去,楊師兄跟我怎麽能放心?”

晏成書笑道:“原本我是不放心你,想看過就走的,只是你的事情一直懸而未決,讓我不得安心,幸而你現在有了所歸,我還有什麽可放不下的?”

闌珊撫了撫肚子:“就算、就算是等這孩子……生下來呀。讓他見見爺爺。”

晏成書聽到“爺爺”,不由動容。

闌珊趁機道:“您都這般年紀了,好歹留在京內頤養天年,若別的地方住絮煩了,留在王府這裏同我作伴豈不好麽?”

晏成書這才笑道:“這怎麽成,越發登堂入室、不像話了。”

闌珊道:“您是怕王爺有什麽說法?您只管放心,他從不在意這些。而且他知道是我的心意,定也是巴不得您留下的。”

晏成書便問:“王爺的情形好些了麽?”

這一句觸動闌珊心事,她不太願意提,又怕晏成書擔心,便笑道:“之前陸婆婆說這是個循序漸進的過程,急不得,不過眼見是比先前更好了的。”

晏成書道:“這也算是命途多舛了,但我想王爺是那樣的人,一定不會久困的。”晏成書看了闌珊半晌,才說道:“既然你這樣說,我就先不回去罷了,只仍先去城郊別院住著。”

此後楊時毅派了李墉過來,李先生道:“我們大人勸不聽晏老先生,又不敢強留,卻知道娘娘必然有法子的,果然如此,所以大人叫我來道一聲多謝呢。”

闌珊說道:“楊大人就是多禮,又謝什麽呢?同樣都是師父。”

說了私事,闌珊悄悄地問:“南邊可有消息了?”

李墉聽了道:“月初溫侍郎一行已經急趕到了,這會兒應該在著手料理。大人也等的很是焦心,派了好幾撥人前往滇南探聽消息了,每兩三天就會有人回報一次,也算是及時了。”

闌珊點頭道:“希望一切順利。”頓了頓又說:“若是有什麽消息……先生方便的話,也來跟我說一聲才好。”

李墉稍微遲疑,終於答應了。

這日早上,趙元斐來給闌珊請安,說道:“五嫂,怎麽你先前不把晏老先生留在王府裏呢?我也可以跟那個洛雨一塊兒玩了。”

闌珊說道:“晏老怕於禮不合,我也怕拘束了他老人家,如今在城外住著呢,你想念洛雨嗎?”

“倒不是想,”趙元斐道:“只是很少看到跟我年紀差不多的,還有之前的言哥兒,倒也怪有意思的,怎麽言哥兒他也不在京內?若都在的話豈不熱鬧?”

說了這句,又看著闌珊的肚子笑道:“到時候再多一個小世子,我豈不是也當叔叔了?”

闌珊啞然失笑:“興許還是個女孩子呢。不管是怎麽樣,到時候元斐可要多疼他們呀。”

趙元斐道:“那是當然,我答應了五哥會……”說到這裏,突然噤聲。

闌珊道:“你答應了王爺?答應他什麽?”

趙元斐眼珠轉動,挺胸道:“我答應了五哥會跟他一樣,保護好五嫂,還有我的小侄子侄女的。”

闌珊聽他說的可喜,就也笑起來。

她一笑,肚子裏的孩子好像也感覺到了,便也活動了起來,嚇得闌珊又不敢笑了。

趙元斐請了安,又跟闌珊說今兒要出去鎮撫司那裏,讓鳴瑟陪著。闌珊也答應了,只有盯住鳴瑟讓好生看著。

六皇子同鳴瑟出了王府,他年紀畢竟還小,就仍是坐車。

一路往鎮撫司而行,走到半道,恰好看到迎面有一隊人馬。

趙元斐正趴在車窗口,一眼看到那些人,不由道:“方家哥哥!”

那為首的正是方秀異,聞聲轉頭,看見趙元斐便忙拉住馬兒跑過來,行禮笑道:“原來是六殿下,這是往哪裏去?”

趙元斐道:“出來隨便溜達溜達,方哥哥去哪裏?”

方秀異道:“今日靖國公府三爺請客,非要我去,早兩天下了帖子,這正要過去呢。”

趙元斐聽了道:“我正好無事,不知能不能帶我過去玩玩?”

方秀異雖覺意外,但是他小孩子好動愛玩,也是情理之中,當即笑道:“這當然是求之不得。”

今日是靖國公府三爺做壽請客,除了鄭適汝懶怠動,連太子趙元吉親去過國公府。

這天來的官宦自然不少。畢竟一來國公府本就地位顯赫,二來如今現成的一位太子妃娘娘,又即將多一位榮王妃了,素日裏交往的那些人常來常往也就罷了,除了這些外,更多了許多急著來巴結的。

畢竟比起和善的太子殿下而言,如今這位榮王殿下卻正是京城裏最令人忌憚的人物了。自打掌管了北鎮撫司,所做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雷厲風行,尤其是上回在殿上反制了王言官,最後王家跟陳家都落了個滿門抄斬的地步,一時弄得那些官員們頗有點人人自危的意思。

因而不管怎麽樣,抱好榮王大腿是再好不過的。

只可惜榮王殿下本身是個目無下塵的人物,王府又從不收別人的禮,要巴結都找不到人影,要從內眷下手吧,雖有了個側妃,偏偏又是過世的計成春之女,要攀交情都很難。

而且跟闌珊所熟悉的人,算來算去,除了工部外派的江為功,姚升,剩下的就是李尚書、楊首輔以及晏成書了,總不成從這幾個人入手?那更是癡人說夢。

於是這剩下的榮王妃的人選鄭亦雲以及靖國公府,自然就成了“眾望所歸”的救星。

畢竟正妃要比側妃地位高上許多,若是能打通這一條門路,自然不在話下。

所以今日靖國公府比往日更加熱鬧。

就在方秀異引了趙元斐進門的時候,靖國公府的後宅之中,鄭亦雲的母親王氏正把一樣東西用帕子包好,放在了女兒的梳妝臺匣子裏。

鄭亦雲皺著眉道:“太太,我總覺著這麽做有些太過冒險了。”

王氏道:“怎麽冒險?”

鄭亦雲道:“沒幾天就過門了,就算找到機會下手,出了事,豈不是也影響到了我?”

王氏笑道:“傻孩子,你進王府的日子是皇上命欽天監選定的,這日子已經是最大的,就算死一百個人,跟你有什麽相幹?”她說了這句,又低頭打量鄭亦雲道:“你總不會是心軟了吧?”

鄭亦雲才冷笑道:“哪裏是心軟,若是好下手的話,我恨不得就讓她死在跟前。只不過現在她在王府裏深居簡出的,那王府又不比別的地方,下人們都難買通,弄的不好反而露出馬腳,連累咱們,就如同上次,差點兒就偷雞不成蝕把米。”說起這個又有些心有餘悸。

“上次是你舅舅辦事不準,”王氏臉上有些不快,說道:“竟然走漏了消息才給人捉住的。如今只有我跟你知道這機密,怕什麽?難道母親會出賣你?”

“我自然不是這個意思。”

王氏拉住她的手說道:“這該狠心的時候一定得狠下心來,這會兒咱們若不趕緊找機會下手,難道等你進了門?那會兒嫌疑自然就直接落在你身上了,若這時侯那賤人出事,你在王府外頭,難道還有人懷疑你嗎?你說對不對?”

鄭亦雲點頭:“道理我懂,就是合適的機會難找。”

王氏道:“我打聽到了,過兩天,她會去東宮。東宮那邊兒比王府要好下手的多,我已經得了兩個心腹,很可以從中行事。而且上次她就是差點在東宮出事的,若這次還在東宮,豈不是順理成章,且又一舉兩得?”

鄭亦雲稍微露出了笑容:“還是太太辦事妥帖。”

王氏冷笑道:“若是這次不成,就只能如你所說的先放棄,等你進了王府再行事,畢竟她要分娩的,那會兒正是個過鬼門關的時候,總會有好機會神不知鬼不覺的,就如同當年……”

鄭亦雲道:“太太說什麽?”

王氏道:“倒也沒什麽,你還記得當年你父親很寵那個揚州瘦馬吧?”

“當然知道,她死於難產。”突然鄭亦雲吃驚地問:“難道說是母親……”

王氏嗤地冷笑道:“一個出身風塵的妾,也想生下國公府的子嗣,這不是癡心妄想嗎?我留著她跟那小雜種丟人現眼呢?還是整天跟我耀武揚威?那接生的本就是我安排買通的。”

鄭亦雲吃驚之餘,又心服口服地說道:“到底還是太太果決,怪不得父親那幾個姨娘都乖乖的不肯作妖。”

“他們自然知道我的手段,”王氏冷笑連連,又嘆道:“雲兒,你要記著母親的話,你對這些賤蹄子不心狠,就是對自己心狠。現在只是一個舒闌珊罷了,以後若榮王更納了別人,有的你去對付呢。”

鄭亦雲道:“別的人我倒不怕,就是這個舒闌珊最為可恨了,我實在忘不了上次東宮她打我耳光的事情,偏偏王爺還護著她,還好老天有眼,她差點兒因而滑胎,可惜不成,若真的成了才和我心願呢。”

王氏也道:“這小賤人真真的礙眼的很,怪道容妃娘娘當初那麽不喜歡她。你既然也這樣討厭她,自然跟我一條心,趁機除了這眼中釘,將來對付鄭適汝,也能少一分阻力。”

說到這裏,王氏揚眉道:“他們長房仗著有個太子妃,把我們踩到泥裏,那鄭適汝沒出閣之前就不把我放在眼裏,等以後榮王得了勢,看她狼狽跪在跟前的樣子,才叫人痛快呢。”

兩人說到這裏,突然有婢女來報說:“海擎方家小公子陪著六殿下來了。”

王氏一楞。鄭亦雲忙問:“是六皇子殿下嗎?”

婢女道:“是呢姑娘。”

王氏笑道:“這小皇子也來了?果然是咱們這府裏得勢起來了。”

鄭亦雲卻道:“太太,我看這機會來了。”

王氏還不明白,鄭亦雲道:“如今六皇子住在榮王府呢,假如想個法兒……”她看向那梳妝臺。王氏喜的拍掌:“說的不錯,這簡直是老天有眼,想打瞌睡就現成的送了個枕頭過來。雲兒,你看,連老天爺都在幫咱們呢。”

趙元斐跟著方秀異在前頭玩了一陣,就有小廝來拜見:“裏頭的太太奶奶們聽聞六殿下到了,請殿下入內吃果子說話呢。”

方秀異因為覺著趙元斐是自己帶來的,所以先前放棄跟別人應酬,只跟著元斐,貼身隨行看護著。

如今聽了這句,便不大願意:“這個還是……”

話音未落,元斐道:“既然是這樣,我進去坐坐無妨。方哥哥,你要跟我一起嗎?”

方秀異有些為難,其實他跟方家三房這裏不算太親近,至於內眷,更是極少碰面的。

元斐見他遲疑,便笑道:“因為我的緣故,方哥哥也沒盡情吃酒,你就別陪著我,我進去說幾句話就出來,你也好自在應酬應酬。”

方秀異沒想到六殿下這般體貼入微,又見他年紀雖小,行事進退有度,不是個叫人操心的,可見是宮內出來的格外不同。

何況靖國公府的人自然不會對趙元斐怎麽樣,於是笑道:“那殿下且自去,務必快去快回就是了。”

趙元斐這才跟著小廝入內,到門上又有丫鬟接了,一直進內,卻不去正廳,只引著他往後而來。

元斐問道:“這是去哪裏?”

丫鬟道:“我們太太跟四姑娘要見殿下呢。”

元斐喜道:“原來是四姑娘,上回桃花林裏見過,我一直都記著呢。”

不多會兒到了院中,進了廳內,王氏跟鄭亦雲已經迎了出來,雙雙行禮。

趙元斐笑道:“我先前還惦記著四姑娘,你怎麽不去王府呢?”

鄭亦雲道:“畢竟是準備那些事情,一時脫不了身。但也是時常記掛著殿下的。”

元斐道:“那也不急於一時,橫豎以後到了王府,就能日日相見了。”說了這句又看著桌上的點心碟子道:“咦,這是什麽果子?”

王氏正見這六皇子應答流利,雖是孩子,卻極明白,心中暗暗稱奇。

突然見元斐爬上了椅子,看著桌上的點心垂涎欲滴,才又放了心:到底不過是個小孩兒。

鄭亦雲撿了松子油糕跟酥螺讓他嘗,趙元斐吃的津津有味:“好吃,你們府內是怎麽做的?比宮裏禦廚做的點心還香甜呢。”

鄭亦雲笑道:“殿下愛吃,等走的時候我叫人給您帶一些,到王府內慢慢地可好?”

“當然好!”趙元斐立刻答應,卻又說道:“會不會太麻煩了?”

鄭亦雲道:“哪裏,殿下好不容易來了這趟,巴不得有什麽您喜歡的東西好孝敬呢。”

趙元斐在裏間呆了一刻多鐘,外頭有丫鬟來催:“方家小爺在問六殿下什麽時候出去,該走了。”

於是王氏跟鄭亦雲才恭送了六皇子,又果然叫人準備了一包袱的點心,讓丫鬟提著送出去。

目送小孩兒出了院子,王氏笑道:“好極了,從現在開始就只等信兒罷了。”

鄭亦雲道:“太太,我還有個擔心,這若是事發了,會不會追查到六皇子,他若不留神說起來怎麽辦?”

王氏道:“那個東西是我好不容易尋來的,放下之後不到半月,就都散盡了,藥效也有了,等發現不妥再查起來,也絕查不出什麽。何況六皇子不過是個孩子,他哪裏知道機關,就算那賤人出了事,他也想不到是咱們經過他的手所行的。怕什麽?你只準備著拔去了這眼中釘,風風光光進門就是。”

鄭亦雲聞聽才又得意起來。

且說趙元斐出門,方秀異已經等在門上多時,見了他忙行禮:“殿下怎麽這麽遲呢?”

“也沒什麽,就是跟四姑娘說了幾句話。她送了我這些點心。”

方秀異身後的隨從將那包袱接過來,給方秀異使了個眼色,當即打開仔細看了一遍,見都是些現做的面點果子,倒是看不出什麽異樣。

趙元斐忽然道:“我已經吃了一些,方哥哥若喜歡,這些送給你吧。”

方秀異自然不會把這些點心放在眼裏,但他是個謹慎的人,知道鄭亦雲要進王府的,而闌珊又有身孕,還是別弄這些來歷不明的人帶進去。

當下順勢笑道:“既然如此,我就多謝殿下慷慨了。”

趙元斐滿不在乎地擺手道:“這不算什麽。”

大家往外走的時候,方秀異問趙元斐接下來要回王府還是去哪裏。趙元斐打了個哈欠:“剛才吃多了點心有些困了,這裏距離東宮最近吧?方哥哥不如送我去東宮吧。”

方秀異雖有些意外,卻因他是小孩,說睡就睡不由分說也是有的,便笑著答應了。

於是告辭,鄭三爺親自送了出門。

不到半刻鐘,到了東宮,方秀異陪著趙元斐往內而行,鄭適汝才吃了飯,正在小憩。

聞到方秀異身上有酒氣,鄭適汝便問:“你也從國公府來?怎麽還拿著東西?”

此刻趙元斐早行了禮,輕輕揉著眼睛,還是犯困。

方秀異就說道:“先安排六殿下進去休息吧。”

太子妃忙叫了人領著元斐入內,方秀異才說道:“這些東西是鄭四姑娘給六殿下的,我怕有個什麽,就收了來。”

鄭適汝聽說是鄭亦雲給的,便叫嬤嬤去查驗,一一驗看過,沒什麽不妥。鄭適汝兀自說道:“他們的東西要不得,遠遠的扔了去吧。”

正在這時侯,裏頭突然有兩個宮女跑出來,慌裏慌張地說道:“娘娘,不知怎麽了,花嘴巴撓了六殿下!”

“什麽?”鄭適汝吃了一驚。忙叫方秀異快去看,自己也扶了宮女的手入內查看。

裏間已經亂作一團,鳴瑟已經抱住了趙元斐,其他幾個小太監把兩人擋在身後,花嘴巴卻伏在地上,嘴裏嗚嚕嗚嚕地發出低低的咆哮。

鄭適汝一看,這明明是花嘴巴遇到危險的時候才發出的警惕叫聲,花嘴巴年紀大了,又向來溫順,從不撓人,這次一反常態,連她也不敢去抱。

還是方秀異從旁邊拽了一塊桌布下來,裹住手,上前不由分說把花嘴巴抱了去,才解除了危機。

鄭適汝忙問道:“元斐怎麽樣了?”

小太監散開,鄭適汝定睛一看,吃了一驚!卻見趙元斐的右邊臉頰上多了兩道明顯的血痕,顯然是給花嘴巴抓破的,胸口衣襟都亂糟糟地,也是給花嘴巴撓的。

鄭適汝把趙元斐拉到跟前,問他疼不疼,又一疊聲的叫傳太醫。

趙元斐眼中含著淚,卻只說不疼,鄭適汝給他整理衣襟,卻無意中碰到裏頭似有東西。

“你揣著什麽?”

趙元斐舉手從懷中拿出一個香袋:“是這個。”

鄭適汝接在手中打量了會兒,不覺著怎麽樣,就又還給他,隨口問道:“哪裏來的這個東西?”

“之前去國公府,從四姑娘那裏得的。”

鄭適汝聽了這句,一楞:“你說什麽?”

突然旁邊一個嬤嬤道:“娘娘,請讓奴婢看一眼那東西。”

趙元斐呆了呆,不等鄭適汝開口,自己就拿了出來。

那嬤嬤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許久,又嗅了嗅,才笑道:“娘娘,這個裏頭有些香料,雖沒有大礙,但到底有些過沖,不適合娘娘有身孕的,不如交給奴婢去處理了吧。”

鄭適汝看了她半晌:“去吧。”

那嬤嬤拿著香袋快步走出,正趕上趙元吉從外回來,且走且問:“怎麽聽說花嘴巴傷了元斐,是什麽事?”

那嬤嬤把香袋壓在手底:“沒什麽大礙,太子殿下進內便知。”

等趙元吉入內後,老嬤嬤臉色一沈,邊往外走邊跟身邊宮女說道:“快叫人準備車轎,我要即刻進宮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小六子:哼唧,人家不是毒孩子啦~~

小方:我看你就是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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